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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 présentateur:「On est où?」 (主持人:「這是哪裡?」)
Tout le monde:「N.A.K.!!」 (眾人曰:「古都古非常夜!!」)
(Répéter deux fois)((重複兩次))
 
古都古非常夜(Nuit Atypique de Koudougou,簡稱N.A.K)是古市一年一度的音樂節,每年底邀請西非及歐洲地區的表演團體來本地參與為期一周的音樂盛會,可算是古都古的冬吶;此外,N.A.K.期間也會有布國各地及鄰近國家的手工藝及百貨商品業者來此擺攤販售,稱得上是小型的非洲藝品展。因為古市為醫療團所在地,公司為維持與該市良好關係,長期以來贊助該市舉辦的各類大型活動,對N.A.K.也不例外,每年均大方資助主辦單位,而後者也會邀請公司的人參加開幕典禮,另提供數張通行證供醫團團員免費入場。去年我因承辦該項業務,所以被老闆派去參加開幕點禮,今年雖仍屬我的業務範圍,但由於我即將離布且已經去過了,所以老闆叫未來要接替我業務的同事去參加,不過同事後來因時間估算錯誤(本以為邀請函上寫的都是非洲表定時間,哪曉得這次居然十分準時)且搞錯地點,等趕到現場時,開幕式已經結束了,但她後來還是有參加晚上的首場演唱會。我則因為聽說狄亞羅要去擺攤,加上想趁家當打包之前去逛逛還有哪些紀念品可以掃的,於是決定利用週末再下古都古一趟。

星期當中阿莎跟我聯絡,她說也想去N.A.K.,原本打算星期日搭我便車下去,怎知陰錯陽差,後來我星期六下午結束歡送醫團役男的聚餐後便跟著他們的娃娃車回古都古去了。到醫團時將近五點半,又快到晚餐時間,但大家中午在我家吃的實在太飽,尚未消化完畢,於是決定先去逛逛手工藝品展。這裡因為沒啥娛樂消遣,每到周末晚上就會看到一群人上街遊蕩,遇上這種特殊節慶,大家更是不分男女老少黑的白的卯起來把會場擠爆,我們到展場入口時已接近傍晚時分,但人潮仍不斷地向會場湧入。我們幾個隨性逛著攤子,團長太太突然把我叫住,接著一個包頭巾的年輕人過來跟我問好,天色已暗,我一下沒認出他是狄亞羅的表弟(另一個表弟,不是來相親的那個),他招呼我進去逛他們的攤位,擺的東西跟在瓦加店裡的差不多,我沒表示太大興趣,不過還是跟他聊了兩句,他說狄先生吃晚餐去了,我說那晚點再過來找他。會場裡賣的東西其實跟布京的手工藝品村大同小異,不過還是有些好玩的攤位;役男因為之前已來逛過,特地指給我看一攤賣藥的,小小的店面擺滿瓶瓶罐罐,藥單上林林總總列了七、八十項,一般專治陽萎、早洩及縮陰的就不提了,連一些治療稀奇古怪症狀的都有,據說店家還向團長太太極力推薦性冷感的藥,把她氣炸了,店裡還有一樣產品叫幸福肥皂,不知功效為何,不過一塊要價六千西非法郎,沒人買的下手。傳統草藥在布國還蠻流行的,尤其是在鄉村偏遠地區,因赴大城市就醫困難度高,一般民眾生病時都會先服用祖傳秘方,等到病情嚴重到不能再拖了,才會想到去大醫院治療。近年來,台灣跟布國在傳統醫療方面多所接觸,目前也有具體合作計畫洽談中,希望不久的將來,人參、黃耆跟冬蟲夏草也會出現在布國的草藥單上,為他們帶來另一段幸福人生。

回團部吃了點東西,順道等米凱爾跟朱利安的到訪,跟他們簡單聊過目前記錄片的後製進度後,晚上九點我們又出發去聽演唱會。此刻人潮比剛剛過來的時候更擁擠,一群人正排隊等待進入演唱會現場,我們在這又碰上米凱爾跟役男認識的日本志工,不過我們並沒有乖乖跟著大家排隊,T先生拉著我們走到管制區入口,我們憑著四張外國人臉孔跟公司名號輕鬆進入會場。這裡是古市唯一有點樣子的露天表演場所,約可容納一千人,我們從舞台的右前方進入會場,在第四排找到位子坐下,坐在我們前排的不是看起來穿著體面的黑人就是白人面孔,很明顯的我們是同屬於貴賓的一群。演唱會在主持人帶動氣氛下熱鬧登場,各個表演團體好壞不一,不過整體說來還算不錯。T先生說,演唱會的壓軸是一個紅遍西非地區的塞內加爾團體,一直試著慫恿大家聽到最後,但我們還是決定趁意興闌珊前離開,而T先生在稍晚送我們回團部之後,跟役男借了通行證又回到現場。

從演唱會出來已經十一點多,我傳了簡訊給狄亞羅,他約我們在演唱會跟手工藝品展場地對面的小吃店酒吧喝一杯,一整排臨時搭建的酒吧黑鴉鴉一片,彷彿全古市的本地人跟外地人都到此地集合。飲料上來時狄先生搶著付帳,我說:不行,這樣你今天賺的不就都沒了?他回說沒關係,他很高興能請大家喝東西,同伴用眼神詢問我的意見,我看著狄先生的臉,便沒再堅持了。因為同伴並不認識狄先生跟他表弟,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我見場面有點冷,而且狄亞羅跟他表弟看來也累了,於是喝完飲料便互道晚安,各自打道回府。回到車子旁邊,T先生當場逮到兩個小女生正躲在我們的車子旁邊尿尿,她們趕忙拉上褲子說:大叔,對不起!(黑人習慣稱呼不認識的人為叔叔阿姨),然後一溜煙跑掉。

隔天一大早我搭役男的便車回瓦加,他們先陪我回家換裝後,大夥兒便直奔馬場。之前役男三不五時就問我何時要帶他們去騎馬,我總叫他們先去問團長,現在他們即將退伍,團長似乎也答應讓他們在離布前來次騎馬初體驗。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期待,我自是熱心幫忙連繫,不過我那一點心思馬上被團長看穿,並再三告誡我短期內不宜作劇烈運動,特別是騎馬,我心虛的回說還不一定會陪公子騎馬,如果真騎了,也會全程站著騎,這樣顛簸幅度較小,團長跟他老婆好說歹勸的見我還是一付皮樣,後來乾脆不理我了。好久沒來馬場了,真有那麼點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感覺,但一坐上馬背,我又像是什麼都可以不管了,五個多月的思念與等待,只想換場爽快的放肆奔騰。心願終於達成了,役男們的跟我的,雖然事後真感覺腰有些許不對勁,但心中無限滿足。

對我來說,此時正在或即將經歷的每件事都可能是我在非洲的最後一次,盡量在可被允許的情況下少些遺憾,我跟自己說。


Ps:四週後家人要離布前我又破戒上了一次馬,不過因為不是預謀,而且還穿著拖鞋牛仔褲的,只在場內小跑了幾圈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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