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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打電話給阿莎,告訴她我身體出狀況,隔天無法去醫院了,之後因病情未見好轉,連著一個月都沒能去,不過阿莎還是三不五時捎來醫院的消息跟大家的問候。阿莎告訴我,雅哥的老婆在法國國慶當天生了個女寶寶,他特地請假三週去巴黎看剛出世的二女兒;哈佐總是在我跟阿莎通電話時轉達問候之意。有一次,我趁去醫院作超音波掃描順道繞去辦公室瞧瞧,狄亞羅一見我就說已經聯絡好他在尼日的優質表哥,等我好一點就要叫他過來跟我碰面,阿莎在一旁起鬨說,如果表哥真那麼完美,那她要甩掉老公加入競爭行列。還有一次意外收到大男人護士的簡訊,緊接著兩次一聲響的電話(布國人很習慣打電話給別人響一聲後即掛掉,意思就是要你打給他啦!),十足的大男人作風,不過看在好歹他也是關心的份上,所以還是打過去哈拉兩句。
此外,在醫療團我也受到很多照顧(一百多針針灸加上六劑屁股上的維他命B12,應該不算少吧!),平均每周都得去報到一至二次,照顧我的中醫師除了定時幫我扎針外,在我回瓦加後也會打電話來詢問我的狀況;在那服役的役男,為了讓我平靜的住院生活有點新刺激,除了安排殺豬Live秀,還提供有杜比環繞音效的家庭電影院,經審慎挑選後,以一片既沒營養又無趣之「超人再起」來對抗我的無聊,所謂以毒攻毒也不過如此。
老闆跟同事們也充分發揮關懷與容忍心,毫無怨言的分擔我的工作(還好我的業務量不大);當地雇員、司機及大樓警衛也對我照顧有加,停車(我的右腳站立或走路時雖然會酸痛,不過坐著踩踩煞車油門的還是可以湊和著用…)、提公事包、開門、按電梯、關門、送便當,一切瑣事都由他們代勞。辦公室的黑人看慣了我著馬裝或是運動服趕著去騎馬打球的模樣,對拄著柺杖動作遲緩的我大概頗不習慣,淳樸又善良的他們每天都要問我好些沒,並向阿拉及上帝祈禱讓我早點好起來(兩位聖人這段期間一定常被我的名字騷擾:p)。一些因業務往來認識的當地人也以電話或簡訊傳達問候,有個赴台參加研習班的學員,人都到巴黎了,還不忘傳簡訊來祝我早日康復並祈禱上帝賜福於我及我的家人。另外還有好心人士提供秘方給我,說用獅子的脂肪可以治好我的腳,值得一試。
不良於行的這段期間,我多出很多在家的時間,發現其實待在家也蠻有收穫的,譬如說:多了跟兩隻貓相處的時間,因此學會貓言貓語,也更加確定咩咩懶惰憨厚及秘密愛撒嬌又神經質的個性;不論天氣是晴是雨,一切戶外活動均告中斷,只得乖乖在家,所以也不再那麼討厭雨天了;觀察到庭院裏有大小彩色蜥蜴或在沙地上或沿著牆壁做伏地挺身再匍匐前進、蝴蝶在園子裏飛舞亂竄還會挑釁咩咩、花園裏的沙漠玫瑰一朵接著一朵開等等,都是我以前忽略的事,而這些未曾發現小細節也為我帶來某種程度的樂趣。
 
綜合以上所有事,讓我覺得生病也不全是件壞事了。
 
註記:後來我才知道,雅哥的老婆是法國人,在聯合國世界農糧組織駐布京辦公室工作,不知道他是用哪一招把人家騙到手的;不過我倒看過好幾個例子,原本只打算在布國短暫停留的外國人,人生在此起了重大變化,最後就落腳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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